《送我上青云》9.20起北美上映 姚晨领衔华语电影前所未见的幽默女性叙事
《送我上青云》
SEND ME TO THE CLOUDS
坚持新闻理想的女记者盛男(姚晨饰)被确诊卵巢癌,为筹集手术费不得不接受给自己鄙夷的土豪写传记的工作,并必须在失去快感前抓住享受爱欲的最后机会。带着恐惧与焦虑,她独自踏上旅程,寻找和重建一个能打破困境的自我。
新人导演滕丛丛的处女作轻快幽默地讲述了一个很丧的故事,表现一代“剩女”“盛男”的日常崩溃。这部在标题和内核上致敬了四大名著之一《红楼梦》的电影,探究了当代独立女人如何能“好风凭借力,助我上青云”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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北美影院端庄上映
9/20-9/26 洛杉矶 Downtown Independent
9/20-9/26 温哥华 Cineplex SIlvercity Riverport
9/20-9/26 多伦多 Cineplex Yonge & Dundas
9/27-10/3AMC 纽约 Empire 洛杉矶 ATS旧金山 Four Star Theater
9/27-10/3 圣何塞 3 Below Theaters and Lounge
9/30-10/5 芝加哥 Facets Cinémathèque
10/11, 10/12 明尼阿波利斯Walker Art Center
影评:
——影评人 桃桃
“它能够讲述一个群体的困惑,这种困惑不仅是出现在他们自身上,而是存在于整个社会的某个历史阶段的困惑。在中国,很长一段时间以来,都只有集体没有个人。个体意识的觉醒,是一种危险,一种不敬。但在《送我上青云》里,这块坚冰在瓦解。”
——《看电影》编辑 阿郎
“如今影视剧都在塑造女性母性形象。都是一种外在要求,对于个体身体的需求很少表达,而身体恰恰是一个特别重要的文明标志。影片中盛男是一位勇敢的女性,在诚实面对自己身体的同时,也诚实面对了自己内在的价值要求。”
——中国当代文学学者 梁鸿
“伪国学还有生活把精英知识分子给*了的主题。我笑了好多次。”
——影评人 钱德勒魔蝎
“编剧导演腾丛丛是个蔫儿有准的创作者,细节铺设基本弹无虚发。早有青云之志,暂无直上之命,片名里那一个“送”字,要靠慧眼观众去实现。”
——影评人 鹦鹉史航
“其实这电影胆色(色胆)过人,充满笑中带泪的幽默,姚晨的角色该有的都有得看,而且这会是一部“打开门”的电影。”
——香港导演 翁子光 《踏雪寻梅》
“电影虽然许多向伯格曼致敬的桥段(死亡、灵魂、山顶、云雾、特别是那口棺材与那位老人),但一点不影响影片的生动、脚踏实地。姚晨一干演员都把角色塑造得很出彩。中国应该有这样有血有肉的电影。”
——电影学者 尹鸿
“滕丛丛的本子从始至终都有着淡淡的黑色幽默和时有时无的嘲讽,对所有人都是,姚晨身为大女主,一样没什么光环,前脚挺身而出,像个侠女一样提醒路人小心小偷,后脚就被小偷从后脑拍了一板儿砖,趴在马路上动弹不得。跟袁弘说“我想跟你做爱”,对方拔腿跑了……太丧了,太丧了,什幺小鲜肉,什么金主爸爸,都是屎,人生就像一所巨大的医院,每个病人都渴望调换床位。”
——作家@董小姐Angelazombie
“灰色的开场,灰色的终局,但难道无力扭转乾坤的挣扎就是没有意义的吗?显然不是,那同样是无可替代的生命体验…在一些平素习惯关注性别领域的友邻看来,这部片子的挑战力度依然是太过温和的,但我觉得还是必须考虑context,从哪里出发,走过了多少路,克服了多少对受众与监管方接受度的担忧,有相当程度了就不该吝惜掌声了。”
——正午30分 深圳卫视 政治学 时事评论员 陈迪
前所未有的女性角色
盛男,女,年近30。家里没矿还坚持做着热爱的工作,微薄的收入献给爱涨房租的房东,才能在一个可能成全自己的城市存身。
“单身”对她没什么,“好几年都没性生活”比较令她上头。
生在上世纪80年代后的 “计划生育”国策下,观念传统的长辈为她取下跟无数同辈女生同样的名字,期许她“像男人那样”光耀门楣。
盛男从小考试名列前茅,年年三好学生 ,经历一个个实习换来职场中自己的位置,积攒人品获得安稳的居住身份。却突然因年龄遭遇催婚,只“胜男”还不够,做“剩女”更不行。
有人说:计划生育给了独生女们从前没有的优待,性别角色从中国年轻一代中开始翻天覆地的变化;当下男女人口比例失调,也给了女性择偶优势。
盛男的故事发生在每个角落,也是80后的编剧导演滕丛丛曾经的困境。北京电影学院导演系的她毕业后,发觉电影梦不易实现。 她边做剪辑糊口边写剧本,接近“而立” 仍经济拮据,健康出现问题,还遭催婚。
许多对现实生活的困惑迷茫和对自己的群体在中国电影缺位的不满,融成一股力量,推动她在创作中直抒胸臆,一吐为快。
这个故事的主角,不是小妞电影里的白富美,她为银行余额发愁,为赚钱忍受不喜欢的工作,压抑自尊向客户低头。
不是大女主剧里集万千宠爱为一身的女神 ,她不但没人爱,主动求欢都屡遭拒绝。
不是不沾屎尿屁的仙女 ,她有病痛,有令她在男神面前出丑的尴尬症状,压力大时抽烟喝酒。
不是家庭剧里总归要与长辈和解的孝女 ,她能维护父母,也能激烈地对他们表达不满。
不是有“处女情结”的“贞洁烈女” ,她尊重自己的身体,能抚慰也能拒绝另一个孤独的人。
这个盛男不是为满足男权视角扭曲到变形的女性角色 ,但她的平凡对一个长久以来被男性主导的文化产业来说,稀缺到奢侈。
中国式“前三口家庭”
盛男出生于典型的“前模范三口之家” ,精准写实的情节戳破“父爱如山 母爱如水”的美满幻象,露出社会飞速发展冲击伦理观念后,原生家庭里的一地鸡毛。
盛男的父母从未在对女儿负责和活出自我间找到一个周全的平衡,却不妨碍他们像孩子一样为女儿偏向谁争风吃醋。
陶瓷厂厂长的爸爸虽曾领先成为“万元户” 养活全家,也犯了“全天下男人都会犯的错” ,盛男在工作上与父亲惺惺相惜,但难免常为母亲打抱不平和他唇枪舌战。
妈妈梁美枝代表了许多在丈夫事业有成后成为家庭主妇的“老少女”,放弃经济独立的同时也失去了人格独立。她爱摆拍,穿粉色,美容护肤。
离婚又绝经后,才发现不知道自己是谁,下半辈子能靠谁。物质上,她是“男主外女主内”观念的受益者,精神上,她却是受害者。
代际文化差异导致独立自主的盛男对母亲依附男人的生存嗤之以鼻,她不屑叫她“妈”, 直呼她“梁美枝”。但梁美枝内心依然蕴藏了女性力量。她忍耐到爆发之后,蜕变成了更强大的母亲。
互不理解却互相需要的两性
有观众说:盛男过关斩将战胜了每个被丑化的男配角。
看惯了高大全伟光正男主角作品的他们,因为男配角的不完美感到不适,被冒犯。却忽视了盛男虽是女主角,却和每个男配角一样,满身缺点,欲求不满。
与其说这是一部“大女主”电影,不如说它像《红楼梦》以贾宝玉为核心写贾府众生相一样,从盛男的视角拍出了当代中国,每人都固守自己不可撼动的价值体系,在彼此的碰撞中,或爆发矛盾,或握手言和。
盛男想实现新闻理想,四毛想发财,梁美枝想年轻貌美,刘光明想有高学历,李平想让世人记住父亲的成功……
故事里的男性和女性分别在不同时间点给予对方不同的帮助。与其说这里的两性是势不两立的劲敌,不如说他们互不理解,但互利共生。
但“上青云”,盛男只能靠自己,等不得别人的“好风”。
梦想与现实
“你很喜欢掉书袋啊,可是世界上有一个问题是科学和哲学都无法解决的。”
盛男的视野穿越时空,她追求战地记者的职业梦想,不屑跟现实中的“傻X”打交道。直到面对癌症和高昂的手术费,才认识到自己非圣贤,超不出一个要吃饭、有欲望、会得病、会死亡的肉身。
滕丛丛和姚晨为了创作这个理想被现实暴击的角色 ,各自跟访了许多天天活在相似矛盾中的“后真相时代”纸媒记者,最终呈现的“盛男” 残破又坚毅。
类似表现精神世界里的美好情怀不堪现实世界残酷的情节贯穿全片。
盛男问大师通过什么契机走上了艺术之路,大师答非所问:“二尺斗方五十万——我最高峰时画能卖到这个数。”
出口成章,风度翩翩得令盛男魂牵梦绕的男神 ,原来为钱长期忍受人格羞辱。
文艺的表面越光鲜,背后的经济现实可能越不堪。
一段被删减的戏中
盛男和四毛所在的媒体裁员 要求清除旧报纸节省空间
卖废纸的人对四毛说 “你的废纸卖了5块”
四毛怒吼:“废纸?我从业十几年多少个头版在里面”
那人拍他的肩膀说,“隔壁的铜版纸才五毛钱一斤,你这一块一斤就知足吧”
现代电影延续古代经典
《送我上青云》的片名取自滕丛丛最喜欢的小说《红楼梦》里薛宝钗所作的一首关于柳絮的诗:
“万缕千丝终不改,任他随聚随分。
韶华休笑本无根。
好风凭借力,送我上青云。”
“薛宝钗写那首词时,整个贾府已经落败,人心惶惶每个人都很悲观,但薛宝钗照样“上青云”,她是那种知道生活没什么意义,但把生活化在平凡的一饭一蔬当中,成为生活本身。”
——滕丛丛
必须“胜男”不可“剩女”的一代独生女,是空前绝后的现代中国奇观。盛男面对“死”时重新审视“活”的意义,是人类普世恒久的矛盾。
影片延续经典中国文学的哲学拷问,从阴阳五行孔孟道佛的开放角度,提问在命运、才华、爱欲的纠葛中 “人该怎样活一生?”但拒绝强加给观众标准答案。
“未若锦囊收艳骨,一抔净土掩风流。
质本洁来还洁去,强于污淖陷渠沟。”
——《红楼梦》
不同于许多“独生子女”题材电影的苦大仇深,滕丛丛轻盈表现出当代中国年轻一代独有的隐忍和幽默,融汇心水的电影风格语法:悲剧喜讲、举重若轻。
“我觉得自己可能做不了很文艺、艺术片的导演,我还蛮普通大众的。我还是满足于听到观众的笑声这种成就感。”
女性影人的互相扶持
毕业后一直靠做剪辑养活自己写剧本,导演处女作难产的滕丛丛;
结婚生子后,发现电影行业不给她的年龄状态的女性创作角色的姚晨;
导演、演员;前辈、新人……
其实是两个同样在职业中遭遇瓶颈的女电影人 。
滕丛丛还记得第一次跟组做场记,因为坐镜头箱被摄影师骂。电影圈流传着一个说法——女人阴气重,坐镜头箱会带来霉运。有前辈叫她抽烟喝酒应酬, 她不去,就被教训“你这样做不了导演。”她为这些偏见不忿。
姚晨不想受限于中年女演员这个角色被动等待 ,她主动出击成立坏兔子影业,花精力发掘,花钱扶持女性叙事的电影作品。她一夜之内读完滕丛丛的剧本决定参与,刷脸拉来行业大咖建组:
《喜宴》《饮食男女》的摄影林良忠
《太阳照常升起》《疯狂的赛车》《鬼子来了》剪辑师张一凡
《赤壁》《芳华》《让子弹飞》音效师温波
《白日焰火》《嘉年华》的作曲文子
第一次做导演的滕丛丛,即使对自己的剧本已经倒背如流,并做了充分的分镜图准备,到了现场还是面临很多预想的画面在现实条件下无法实现的困难。
在剧组的每天,她都处于现想办法的崩溃状态。后期过程中,她看着自己应急拍出的不完美素材,想到更多现场因为紧张没能想到的解决办法,意识到自己需要更多的经验。
临场经验丰富的姚晨给滕丛丛提供了很多自己的想法 ,也留心维护着这个年轻女导演在剧组的权威。两个人在创作上坦诚相见,相爱相杀。但最令滕丛丛感慨的,是姚晨给自己带来的精神力量:“我们都觉得好累的时候,她还在一个劲地往前冲,当时我就觉得,这个人怎么能这么死磕呢?”
在姚晨与滕丛丛关于创作的许多争论中,有一个是关于影片的结局。滕丛丛的原剧本写道:疯子对盛男说“对不起”,代表这个不友好的世界向命途多舛的盛男道歉。
但姚晨认为这句台词太自怜,“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 ”,这世界欠谁一句道歉?她提议将台词改掉,让送自己上了青云的盛男,最终在一个疯子口中听到期盼已久的“我爱你”。
影片在中国大陆上映后,对女性小众电影不友好的排片和紧张的宣发预算,没能打败整个团队为作品死磕到底的决心,也浇不灭业内纷纷包场支持好作品的热情。姚晨自掏腰包光鲜带主创做对谈,跟大家约法三章:咱们绝不卖惨。
《送我上青云》仍在中国大陆的影院长线奋战,它也将继续走向海外和更多平台,面对更广阔更多元的观众。关于华语女性电影的讨论翻开了新的一页,我们认识了新编剧导演滕丛丛,也重新认识了演员监制姚晨。同无数女影人,无数“盛男”一样,她们未来可期。
这个世界不欠这样一部小小的处女作一句“对不起”。但当它和它背后的一个个又丧又刚的生命笑着面对挑战,请你来和我们一起做那个疯子,对它和她们说:“我爱你”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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