年关 (芭乐米/读者投稿)
上完了酒,接着我们得跟着盛饭。 盛饭时仍是有学问的。 得用两只碗,相互倒扣的方式,让碗里头的饭呈现出半圆形体。 如此之后,方能端上桌。 接着,等到香烧到了一半的时候,要退下饭,换上茶。 而在最后这上茶的期间,父亲会把一家子给叫到祖宗面前,又跪又拜。 就这样等上个十几分钟以后,开始在院子里头升起一炉火,一群人拿着一落落的冥纸,朝着那盆炉火里头分批的丢去。
小时候,我爷爷说,这时候你得在冥纸上用力的咬个牙齿印。 否则,那些冥纸到了阴间,没有了记号,就会被些个孤魂野鬼给抢走。 所以,我们家里的小孩,多半,都这么听从教训的啃过金箔。 是说,到底有没有这么一回事儿? 我想,可能要去阴间里头问问我爷爷才会知道有没有效果。
年三十玩什么? 打从我爷爷那一代,就是打麻将。 一面打,一面啃著瓜子,花生,泡老人茶。 小孩呢? 看看电视,玩玩扑克牌这类的游戏。 小时候时的记忆,大约是这样。 喔对,三不五时的还可以听见麻将桌上飙出的脏话。
说穿了,其实,每一年过年大约都是如此的大同小异。 就好像重复的听那些老到不能再老的「贺新年」歌曲。 前些时候,友人丢来了一则新闻,消 息里头评论著中国人过新年播的歌曲是如何的没有新意。 从时代进步的角度上看来,似乎的确是没有什么新意。 恭喜发财唱久了,除了恭喜发财以外,你还能唱些个什么出来? 不过,我觉得,有些东西,是我们所拥有而别人所无的。 比方说,那些处在现代建筑物当中,看起来不怎么搭嘎的老街老巷。 又比方说,唱这些个没什么新意的老调。
是说,有些歌,我一直觉得用黑胶唱片转起来更有味道。
所以,我是觉得问题不是出在歌曲本身的问题,我觉得,问题是出在听歌的人身上乎?
年关,近了。
我奶奶说过,那些再不好的,再不堪的也不要留过年。
年一过,什么都会是新的开始。 什么都会。
图 / 网路
文字创作 / 芭乐米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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